元芳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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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玉露】子非鱼|她与她


如往常一般,邝露在清晨时分踏进了璇玑殿。

 

只是还未进屋,就在门外被卫儿悄无声息地拦了下来。

 

“姐姐!”卫儿小声地喊着邝露,语气里尽是不满,话里是替她抱不完的委屈,“一个月了,姐姐何苦像伺候陛下一般伺候她!”

 

邝露笑笑:“她可是天妃娘娘,陛下如今身边唯一的人,伺候伺候也没什么的。”

 

“可姐姐你是陛下身边的女官,向来都是只伺候陛下的,她再如何特殊,还能与陛下相提并论?更何况她还是个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!”

 

卫儿一脸愤懑,却不想被邝露盯了一眼,只听她低着声音警告道:“此话不可再讲,以免惹祸上身。”

 

卫儿愣了愣,随即抿紧嘴角不再讲话,只是委屈巴巴地看着邝露。

 

邝露见她这般无奈地轻笑道:“好了,知道你是为我好,不过我都请辞了,就这么段时间,也无所谓是谁了。等陛下出关,我也就轻松了。”  

 

这般说着,屋内传来一道低沉的女声:“是邝露吗?进来吧。”

 

邝露应了声,拍了拍卫儿的手背,抬脚进了屋。

一进门,邝露就闻到一股药味,皱了皱眉,下意识想后退,却被叫住:“过来。”

 

邝露只能硬着头皮过去,叫了一声:“娘娘。”

 

那天妃早已穿戴整齐,只是头发杂乱地披散在背后,脸上未施粉黛,显现出比寻常女子要硬朗些的面部线条,相比起来要英气许多,但她又偏生生了一双极其勾人的凤眼,反倒生出些惑人的魅力,只见她慵懒地看了邝露一眼,便惹得她低了头不敢再看。

 

这位天妃美得不辨雌雄,叫人不敢多看。

 

天妃见她低头,反敲了敲桌子,轻声道:“把药喝了。”

 

邝露瞥了那一碗浓稠的汤药,努力忽视鼻尖萦绕着的若有若无的血腥味,勉强笑道:“太烫了,邝露先帮娘娘梳洗,一会再喝。”

 

说着,便拿起桌上的梳子想要帮她梳头,却不想被一把抓住手腕,那天妃将梳子从她手里拿下,轻飘飘地看着她,不容拒绝道:“药要趁热喝。”

 

邝露叹了口气,认命道:“是。”

 

说罢,下意识想抽出手去拿药碗,却发现天妃还拉着她的手,疑惑的眼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,天妃这才慢悠悠地收回手,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。

 

邝露有些尴尬地端起药碗喝药,心里一阵嘀咕。

 

她有时总觉得这天妃古怪得很,虽不显声色,但她对自己的语气与眼神,似乎总有着说不出的亲昵,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是在陛下闭关后才封的妃的原因,她从未见过陛下,自入住这璇玑殿以来,便只有自己与她走得近些,所以她待她格外的好。

 

一碗药落肚,血腥气惹得邝露有些反胃,一颗蜜饯适时递到嘴边,邝露连忙含下,这才发现那蜜饯是天妃递过来的,脸上不由有些臊,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那般囫囵吞下,有没有碰到她的手指头。

 

天妃却似没事人般,转头对着镜子里的邝露说道:“过来帮我梳发吧。”

 

邝露只能压下心中的尴尬,忙上前去。

 

 “前几日是我疏忽,忘了给你准备蜜饯,很苦吧。”天妃任由邝露的手在她发间穿梭,看着镜子里的她温声道。

 

“没什么的,邝露不怕苦。”

 

天妃依旧看着她:“是吗。”

 

邝露顿了顿,又答道:“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药里有很重的血腥味,所以……”

 

天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总归是岐黄仙官开的药,总是有好处的,不管怎样还是得喝。”

 

听到此邝露垮了脸,语气有些烦闷:“可我并没有什么不适,为何陛下要我喝药?”

 

“陛下什么都不说清楚便闭了关,倒是累了娘娘日日盯着我喝药。”

 

天妃听罢垂了眼,盯着案上一盒盒胭脂,轻声问她:“你在怪陛下吗?”

 

邝露手上动作一停,低声道:“邝露不敢。”

 

天妃笑了笑:“你在怪他。”

 

邝露抿抿嘴,不再回答,只是将她头发样式梳好,拿起案上眉笔转到她面前,她压低身 | 子替天妃描眉,天妃不敢再抬眼,只是盯着她的鞋尖开口:“邝露,你会忘记你爱的人吗?”

 

邝露有些疑惑她的问题,但还是回她:“邝露不会。”

 

过去漫长的岁月里,她只爱过天帝一人,即便她现在不再爱他,却依旧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,虽然好像不再那般刻骨铭心,但却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。

 

“是吗?”天妃蓦然看向她,眼神灼灼,“可是我爱的人忘了我。”

 

邝露被她这么一看,呆愣在原地,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难过,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,耳边传来凄厉的诅咒,她看到一个浑身是火的女人向她袭来,她下意识想逃开,却莫名跌进一个怀抱,她茫然地看去,天妃的脸庞竟近在咫尺。

 

“娘娘……”她轻抚她脸颊:“别怕。”

 

邝露有些迷迷瞪瞪,含糊不清地开口:“我好像有些困……”

 

天妃柔声道:“那便睡吧,我守着你。”

 

邝露眼皮上下打架,靠着她肩膀,一句话未说全,便被困意彻底淹没:“娘娘……你是谁……”

 

屋内安静下来,天妃沉默地看着她陷入梦乡,抵上她的额头,轻叹出声:“我是润玉啊。”

 

润玉起身将人抱起,轻柔地将邝露放在床间,在她唇畔落下一吻,随即自言自语道:“快些好起来。”

 

衣袖滑落,润玉盯着自己手腕上还未彻底消去的伤痕,沉思道:“药效还是猛了些。”

 

半月前,邝露奉命去妖界办事,却不想中了已故妖王的诅咒,润玉赶到时,那妖王的魂魄已经在邝露的攻打下灰飞烟灭,周遭却仍旧是她千年不肯褪去的诅咒血书。

 

那妖王为女子,因被负心人背叛而死,死后怨灵不散,妖气集结化为诅咒,男子中咒会被夺去性命,女子中咒则会不管不顾地杀死爱人,并且怨恨世间所有男子,若有男子靠近中咒的女子,便会受到中咒女子疯狂的攻击,邝露中咒醒来后便是如此,只是她尚有理智,不愿攻击润玉与太巳,将自己关了三天三夜,再次醒来时,她已化去戾气,只是仍旧不愿见到任何男子,也舍弃了她对润玉的爱。

 

甚至……将他忘记。

 

润玉站在镜子前看着与自己原来大差不差的女子相貌,他就这般站在她面前,甚至从未掩饰他做为润玉时的行事作风,可她仍旧未能将他认出。

 

她说她没有忘,不会忘,可如今她记忆中那些与他的过往又有几分是清晰的呢? 

 



爱人的血可化解诅咒。



 

彦佑替他奔波了好几天,给他带来了好消息。


 

由爱生恨,便让爱解咒。

 

 

既然她忘了他,也不愿见男子,那便换个方法陪在她身边,一个凭空出现孤苦无依的天妃,是最能解决一切麻烦,还能安稳呆在她身边的身份了。 

 

 

邝露这一觉睡到了黄昏,醒来时只见润玉坐在她旁边看书,润玉察觉动静,对她笑了笑:“醒了?”

邝露没动,只是半眨着眼看他,心里有些异样的情愫在涌动:“娘娘给邝露的感觉,很像一个人。”

 

润玉伸手抚上她的脑袋,轻声道:“像谁?”

 

邝露蹭着她的手掌,像只刚睡醒毫无防备的小猫:“娘娘猜猜?”

 

润玉放下书,温柔地看着她:“我怕猜到你不喜欢的人。”

 

邝露拉下他的手,好奇地问他:“谁是我不喜欢的人?”

 

润玉盯着她牵着自己忘了放的双手,忍住将她拥入怀的冲动,只是压低声音道:“谁知道呢?或许,是陛下?”

 

邝露听罢笑开来,起身朝他凑近了些,对他小声道:“还真是。”

 

润玉挑挑眉,看着她笑眯眯的眼睛,问道:“你不怕我告诉陛下?”

 

 

剩下爱发电,扫置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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